不对!
不是那个人黑气腾腾,而是车厢里的麻袋黑气腾腾,乌云罩顶!
是乔荀!
姜娴眼睁睁看着马车疾驰而过,她心中一惊,别是俞氏父子派人来抓乔荀了。~x`w′d+s*c-.?c?o¢m*
她撒腿就跑跟上马车,一路跟着马车追到官道上。
忽然撞见了陈大牛赶着驴车从城里回来。
陈大牛停下驴车喊了一嗓子:“娴丫头,你这是干啥去啊?要不要我送你去啊?”
姜娴见状,直接跑到陈大牛身旁:“大牛哥,对不住得罪了,借你驴车一用,晚点回来还给你!”
说罢,她直接拽着陈大牛下驴车,坐上车板子一扬鞭子:“驾!”
一声爆喝,和她那力道驴儿吃痛受惊,哼叫一声飞快就往前冲。
徒留陈大牛一个人凌乱在风中,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心想这是咋啦?
他还从没有见过姜娴心急成这个样子。
马车飞快疾驰,一路往南。
姜娴赶着驴车飞快追赶,驴臀都快被她拿鞭子抽烂了,可驴车的速度不及马儿,始终落后一大截。
“乔荀!”
姜娴只得焦急大喊,她可以肯定乔荀就在马车里头,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追不上马车,姜娴焦急的眼神四处乱瞥,试图想法子逼停马车。
前方疾驰的豪华马车内,黑衣男子跪坐在车厢里的软垫上,看着上首坐着的矜贵男子满脸肃杀之气:“主子,那女人一直穷追不舍。”
“既然碍眼,一会到了十里亭,杀!”
“是!”
黑衣男子应了一声,麻袋中已经苏醒的乔荀一听就知道娴儿追上来了,他试图挣扎,可是麻袋被系得死死的,他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绑自己?
难道是俞氏父子派来的杀手索命的?
可若是索命,刚才就可以一剑了结了他!
但还留着他的性命,带着他不知道去哪里,由此可以推断出对方是图其他的,并非图命!
乔荀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声启口:“你们胆敢伤害后头追上来的女子,那我会立即为她殉情陪葬!”
“呦?这么有骨气?看样子后头那女子是你相好?”
一道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似是玉石般沁凉。
声音很年轻,但能听得出来,对方很有权势,说话底气十足。\w¢z-s`x.s¢._c-o/m!
乔荀在麻袋里挣扎了一下,冷笑出声:“阁下就是这般待人之道?也不怕我生气翻脸,不会答应你们的条件!”
“没事,本王有的是时间折磨你答应我们!”
一听本王,还是如此年轻的王爷,乔荀瞬间身子一僵。
他虽未进入过京城,但也听说过京城的一些事情,如今皇上登基不过短短三年,就下了罪己诏,各种颁布政令挽救这个早已经蛀虫腐蚀蛀空的王朝。
而皇上最年长的儿子不过七岁,还不到封王的年纪,其余皇上的手足在夺嫡大战中几乎死的死亡的亡,只剩一个吊耳朗动不谙世事的燕王。
难道说话之人是燕王?
燕王又怎会来这桃源村的偏僻之地?
乔荀脑子里暴风旋转了一会后,冷静开口:“阁下难道是燕王殿下吗?堂堂燕王殿下就做出如此行径劫掳一个倒霉童生?传出去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
“呵!还真跟传闻中的一般慧敏机警过人!”
黑衣男子立即阻挠:“主子,您怎能……”
“无碍,给他放出来松绑吧,既找上门本王就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黑衣男子无奈,只能解开麻袋,给乔荀松绑了。
乔荀跌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看着一袭紫色绸缎的矜贵男子,男子一双剑眉入鬓,一双桃花眼十分潋滟多情,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发暗,紧抿着薄唇往那一坐自带上位者的威严贵气。
乔荀努力让心中平静下来,他现在惹不起权贵,但也不会见到权贵就自弯脊骨献奴颜,他不卑不亢的冲着燕王殿下行了一个颔首礼,不解问道:“燕王殿下此举何意?草民实在难解。”
“你受到俞氏父子的打压,一直郁郁不得志,难道就没想过要报仇回去?”
乔荀微眯眼眸,盯着面前的燕王。
“草民不过一介寒门学子,拿什么和俞氏父子报仇?”
“若本王现在赋予你这个权利,让你扳倒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