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嫁过去待个两三天就回来了,你先和阿爷阿奶在家里等着我和神君伯伯好不好?”
婚事闹哄哄的,姜娴不打算带着糖糖嫁过去,以免村里人嘴碎说些有的没的,叫糖糖听见了心里不舒坦。
“啊?阿娘不带糖糖一起吗?”糖糖小脸上顿时布满担忧,又有一种要被抛弃的无助感。
“阿娘就是去神君伯伯家走个仪式,一两天就回来啦,这不是怕去那边以后,会不如家里自在嘛,而且阿娘嫁出去了,你阿爷阿奶在家里会伤心难过的,到时候你帮阿娘照顾好他们两个人,好不好呀?”
糖糖乖巧地点了点头:“恩,好!糖糖帮阿娘照顾阿爷阿奶,但是阿娘答应糖糖不能丢下糖糖,好不好?”
姜娴伸手在糖糖鼻尖上轻轻刮一下,搂着糖糖抱起来亲了她一口:“糖糖这么乖的宝贝,阿娘才不舍得丢下呢!阿娘去几天就带着神君伯伯一块回来,你安心在家里等我们就好!”
“好的,阿娘!”糖糖忽然歪着小脑袋问道:“那阿娘,等你和神君伯伯一块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要改口喊神君伯伯爹爹了呀?”
“对!”姜娴用力点头。
糖糖捂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耶,糖糖到时候就有爹爹了!真好,糖糖有阿爷阿奶,还有阿娘阿爹,糖糖就有完整的家啦!”
“傻闺女,走,叫你阿奶给你量一下尺寸,好给你做新衣裳,到时候阿娘穿新衣时你也穿新衣裳!”
糖糖笑眯眯地昂着脑袋看看钱氏又看看姜顺德,心满意足的握紧姜娴的手。
她的新家越来越好了!
她好喜欢!
马车飞快疾驰,一路往南。
疾驰的豪华马车内,黑衣男子跪坐在车厢里的软垫上,看着上首坐着的矜贵男子满脸肃杀之气:“主子,快到十里亭了!”
“将人弄醒!”
黑衣男子应了一声,直接解开麻袋,将昏迷的乔荀弄出来,伸手点了一个穴位。
乔荀只觉得胸口一痛,缓缓转醒感觉到自己好象身处疾驰的马车里,车厢一直颠簸得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繁复的车顶,上面还挂着一盏八角琉璃宫灯,再看马车的用材和装饰就知道这马车主人非富即贵。
他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绑自己?
难道是俞氏父子派来的杀手索命的?
可若是索命,刚才就可以一剑了结了他!
但还留着他的性命,带着他不知道去哪里,由此可以推断出对方是图其他的,并非图命!
乔荀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挪着视线到面前,只见一个一袭紫色绸缎的矜贵男子,男子一双剑眉入鬓,一双桃花眼十分潋滟多情,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发暗,紧抿着薄唇往那一坐自带上位者的威严贵气。
不是俞氏父子!
乔荀努力让心中平静下来,他现在惹不起权贵,但也不会见到权贵就自弯脊骨献奴颜,他不卑不亢地冲着眼前的人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绑我?”
“你猜!”
一道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似是玉石般沁凉,还带有一丝俏皮!
乔荀只觉得无语,他轻笑出声:“阁下就是这般待人之道?也不怕我生气翻脸,不会答应你们的条件!”
“没事,本王有的是时间折磨你答应!”
一听本王,还是如此年轻的王爷,乔荀瞬间身子一僵。
他虽未进入过京城,但也听说过京城的一些事情,如今皇上登基不过短短三年,就下了罪己诏,各种颁布政令挽救这个早已经被蛀虫腐蚀蛀空的王朝。
而皇上最年长的儿子不过七岁,还不到封王的年纪,皇上的其他手足在夺嫡大战中几乎死的死,亡的亡,只剩一个吊儿郎当寻花问柳不问朝政的燕王。
难道说话之人是燕王?
燕王又怎会来这桃源村的偏僻之地?
乔荀脑子里暴风旋转了一会后,冷静开口:“阁下难道是燕王殿下吗?堂堂燕王殿下就做出如此行径劫掳一个倒楣童生?传出去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