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处，既展现了君王对臣子的关怀，又避免了龙纹朝靴被污血沾染。

"王爱卿这是怎么了？"陛下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尾音微微上扬的弧度，与三日前审问贪官时的语调有着微妙的相似。

祢衡拱手时，染血的折扇"不小心"滑落在地。他保持着躬身姿势，让声音在殿前广场产生奇妙的共鸣：

"回陛下，王司徒可能是……良心发现，气血上涌。"

这句话的妙处在于：

"良心发现"西字咬得极重

说"气血"时目光扫过在场所有清议派

"上涌"二字出口时，手指"无意"点了点地上血渍

诸葛亮上前半步，羽扇在王朗鼻翼前轻晃三下——这个动作看似测探呼吸，实则用扇骨点了老人三处晕穴。他温润的嗓音带着医者的专业：

"或是天热中暑，臣建议送太医院调养。"

特别在"太医院"三字上用了重音，谁不知道太医院院正正是曹家姻亲？王朗若被送去，怕是真要"调养"个三年五载了。

刘辩那个简单的"准了"，在百官耳中听出三重意味：

对王朗：终结政治生命的丧钟

对清议派：最后通牒

对改革派：行动许可

更绝的是，陛下说完后左手做了个"平身"手势，右手却始终按在剑柄上——这个矛盾姿态让在场每个人都读出了不同的圣意。

当侍卫抬着王朗经过时，刘辩"恰好"对身旁黄门侍郎道： "传旨，即日起德阳殿前增设遮阳幔帐。" 又"随口"补充： "就用王爱卿府上那批蜀锦吧，听闻吸汗。"

群臣倒吸凉气——谁不知道那批蜀锦是王朗贪污的证物？陛下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当日朝会，王朗称病未至。

刘辩环视群臣，淡淡道："诸卿可有本奏？"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尤其是那些曾附和王朗的官员，个个低头看鞋，生怕被祢衡和诸葛亮盯上。

曹操在列，嘴角微扬，心中暗爽："喷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