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目’。”金玉魁的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得意,“只要你还困在这马车车厢之内......你看到的,便只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风景’。”
他不用再伪装自己,目光死死黏在季鲤身上,贪婪地一寸寸地扫视着江怀远年轻、充满活力的躯体,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稀世珍宝:
“多么年轻,多么聪明,多么充满潜力的肉体啊。”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渴望,“还有这身精纯浑厚、天赋异禀的江家主脉血脉。”
他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吞咽口水的声响:
“待会儿等我换了芯,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所以,希望你等下能乖一点......少些挣扎,别弄伤了自己。”
话音未落。
轰!轰!轰!
季鲤连开三枪,枪枪爆头。
刘六六的身躯迅速衰老,但就是每次击倒后又能再次站立起来。
二人在马车上打斗间,马车的马驹受惊,一声嘶鸣过后,不再受近玉魁控制,自顾自地疯狂向前跑着。
不知不觉间,远方的浓雾中,渐渐出现了一点房屋的轮廓。
空气的味道也变得甜猩起来。
季鲤知道,他己经到了那天王大胆,顺子,李二柱三人被尸饕攻击的地方。
“金玉魁是知道尸饕的相关信息的,难道他当时想让我穿上李二柱衣服,等到了这里被尸饕攻击吗?”
“你不用猜了。”金玉魁的语气很是得意,“你用将计就计坑了我一条命,我现在也坑回来了。”
“你以为你识破了衣服的陷阱?换上了我的伪装?”
“哈哈哈!” 他发出刺耳的狂笑,“我预判了你会换衣服的预判!”
“而穿着李二柱衣服的,才能免受接下来尸饕的攻击。”
金玉魁话音刚落,二人跟前的迷雾里就浮现出三具站在路的中间的人影。
它们背对着马车,一字排开,拦在道路中央,身影在白惨惨的瘴雾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不详感。
拉车的瘦马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凄厉长嘶,它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到,前蹄猛地扬起,又狠狠踏下。
季鲤和金玉魁如同被甩出的破麻袋,在巨大的惯性下跌落在了黏腻的泥土地上。
那三具尸饕依旧背对着二人,嘴里喃喃:
“老......爷......们......”
“我......们......来......给......您......送......东......西......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唰!唰!唰!
三具身影齐刷刷地、猛地将头颅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三张惨白可怖、布满尸斑、五官因怨毒而扭曲变形、却又无比熟悉的脸庞映入二人眼中。
正是王大胆,顺子,李二柱三人。
那两张属于王大胆和顺子的、布满尸斑和诡异啃食痕迹的脸瞬间锁定了季鲤,猛地朝着季鲤扑来,而李二柱那具尸饕则是扑向了金玉魁。
“我们给您送‘死’来了。”
季鲤翻滚躲闪,砰砰两枪,将两具尸饕暂时逼退。
但从他们的身后的迷雾,从义庄里,从泥土里,从道路两旁,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多,无穷无尽的尸饕。
这些全都是江家所害之人怨念不散的人的尸体。
“你们江家不干人事的时候爽是爽了,报应全落到你们子孙头上了。”
季鲤隔空对着江家的列祖列宗骂骂咧咧。
包围着他的尸体越来越多,越来越近,迷雾之中,还有无数数不清的头颅若隐若现。
情况紧急无比,他呼吸急促,强压下慌乱的思绪,让自己冷静起来。
但季鲤还没想出解法,就听到刚刚金玉魁落地的地方传来一声惨叫声。
循声望去,金玉魁,或者说刘六六的身体从脖子处被李二柱那具尸饕折断开来,接着高高举过头顶,血液顺着脖颈的断裂处喷涌而出,流入李二柱下方张开的嘴中。
尸体的眼里还残留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似乎没想到算策无疑的自己怎么会落了个这个下场。
“江少爷,您是好人。”
喝完血的李二柱像是恢复了神智一般,他看了眼季鲤手上带着的那小袋信件,一声怒吼过后,群尸退散。
季鲤再傻也能看出李二柱的不同了。
他没有像另外两位朋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