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己过,长夜漫漫。.5?d/s,c*w¢.?c?o′m?
庐州府衙偏厅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焦虑而又充满期待的脸。苏时雨端坐在太师椅上,双目微闭,神态肃穆,仿佛老僧入定,浑然不觉外界的喧嚣与紧张。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跳得有多快,后背的冷汗己经浸湿了中衣。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他在心中默念,祈祷着自己那套漏洞百出的“作战方案”能够歪打正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刻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丑时刚过,一名浑身浴血的校尉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启禀大人!启禀苏先生!奉命潜入黑风涧的‘猎豹营’弟兄……回来了!”
赵知府和众官员精神一振,苏时雨也悄悄睁开了一条眼缝。
“情况如何?可有发现?”赵知府急切问道。
那校尉喘着粗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包袱,双手呈上:“回大人,黑风涧内……阴森恐怖,腥臭难当。我等在涧底一处隐秘洞穴中,发现了这个!”
一名衙役接过包袱,小心翼翼地打开。
众人凑上前去,只见油布之中,并非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而是一堆……黑漆漆、黏糊糊,散发着刺鼻腥膻气味的……泥土?不,更像是某种动物的粪便和未消化完的骨渣混合物,其中还夹杂着几根粗长的、带着倒刺的黑色兽毛。
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开来。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困惑和……一丝嫌恶的表情。
“这……这就是妖虎老巢里的东西?”赵知府皱着眉头,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找到什么克制妖虎的宝贝呢。
苏时雨心中也是一沉:“我靠,不会吧?费了半天劲,就弄回来一包老虎屎?”这让他怎么往下编?
但就在此时,他怀里的“静心墨”突然微微一颤,传来一股奇异的感应。-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那感应并非灼热或冰冷,而是一种……极度的“厌恶”和“排斥”,仿佛遇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苏时雨福至心灵,装作眼中精光一闪,上前一步,仔细端详着那堆“污秽之物”,甚至还伸出手指,拈起一小撮,放到鼻尖闻了闻,差点没把自己熏晕过去。
“嗯……”苏时雨沉吟片刻,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苏先生,此物究竟是何玄机?”赵知府连忙问道。
苏时雨高深莫测地一笑:“赵大人,各位,此物看似污秽,实则……乃是那妖虎的‘本源秽土’!”
“本源秽土?”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苏时雨开始了他的“科普”:“妖物修行,餐风饮露者为清,噬血啖肉者为浊。此妖虎凶残暴戾,以生灵为食,其巢穴日久,便会积聚此等饱含怨念与煞气的‘秽土’。此土,既是它妖力滋生之地,亦是其污秽之源!”
“我明白了!”林武在一旁激动地一拍大腿,“先生的意思是,这‘本源秽土’,便是妖虎的罩门之一!若能以此物反制,或可污其妖法,损其道行?”
苏时雨赞许地看了林武一眼,心道:好徒儿,为师没白疼你,这脑补能力,杠杠的!随即点了点头:“林校尉所言甚是!此‘秽土’,看似无用,若以秘法炮制,关键时刻,或有奇效!”
他这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看向那包“老虎屎”的目光,也从嫌恶变成了……好奇和期待?
赵知府更是大喜:“太好了!苏先生,那这‘秽土’该如何炮制?如何使用?”
苏时雨微微一笑:“此事……不急。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那妖虎引向东方。待其妖力衰竭,再配合此物,方能事半功倍。”他又成功地把皮球踢了回去。\d¨a?s_h,e+n^k?s′.*c^o_m+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对苏时雨的“高见”赞不绝口之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隐约的喧哗。
一名传令兵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大人!苏先生!不好了!敬亭山……敬亭山那边出事了!”
“何事惊慌?快说!”赵知府心中一紧。
“周都监依先生之计,于寅时三刻,发动袭扰。起初……起初那妖虎果然被惊动,向东逃窜。但……但逃出数里之后,那妖虎……突然发狂了!”
传令兵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它……它好像不怕那些锣鼓火光了,反而……反而掉头冲向我军阵列!其势凶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