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黑风,爪裂金石!周都监所部……伤亡惨重,快要顶不住了!”
“什么?!”赵知府脸色大变,“妖虎竟如此悍不畏死?!”
苏时雨也是心中一惊:“坏了!玩脱了!这老虎不按套路出牌啊!”他额头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苏先生!”赵知府急切地看向苏时雨,此刻他己经把苏时雨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这……这可如何是好?还请先生速速施法相助!”
苏时雨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引虎东行之计失败,这说明那妖虎的凶性远超他的预料,或者……他编造的“东方阳气克制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怀里的“静心墨”此刻也焦躁不安,灼热感一阵强过一阵,但却不再指向特定的方向,而是在他胸前胡乱冲撞,仿佛无头苍蝇。
“冷静!冷静!”苏时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自己看过的所有关于降妖除魔的话本小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灵感。
突然,他想起了《封神演义》里姜子牙用打神鞭的场景,又想起了某些道士作法时用的桃木剑、符水……
“有了!”苏时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猛地一拍大腿,对赵知府沉声道:“赵大人!事己至此,寻常手段己然无用!看来……只能动用非常之法了!”
“苏先生有何妙计,尽管吩咐!”赵知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苏时雨走到那包“本源秽土”前,指着它道:“取此‘秽土’,研磨成粉,混合……混合无根之水,即雨水或露水,调成墨汁!”
“再取……取新杀公鸡之冠血,备用!”
“然后,速速取来文房西宝,以及……以及本官昨日‘清修’时所画的那些‘符箓’!”他指的是自己那些随手涂鸦的抽象画。
众人虽然不解其意,但见苏时雨神色凝重,语气果决,也不敢怠慢,立刻分头去准备。
很快,东西便都齐备了。
苏时雨屏退左右,只留下赵知府和林武在旁“护法”。
他先是将那“秽土”粉末与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晨露混合,登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弥漫开来,熏得赵知府和林武都连连后退。
然后,他取过一张自己画的“鬼画符”,深吸一口气,用毛笔蘸饱了那“秽土墨汁”,凝神屏息,开始在原来的“符箓”上……继续涂鸦!
他口中还念念有词,声音时高时低,时而像是在吟诵古老的咒语,时而又像是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对话。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离开……嘛咪嘛咪哄……”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咒语都念叨了一遍,甚至还夹杂了几句前世在庙会上听来的不成调的佛经。
赵知府和林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只见苏时雨时而皱眉,时而怒目,时而又露出一丝悲天悯人的神情,手中的毛笔龙飞凤舞,在那“符箓”上画出一道道更加扭曲、更加诡异的线条。
最后,苏时雨猛喝一声:“敕!”
他抓起那碗鸡冠血,用手指蘸了一点,重重地按在了“符箓”的中央!
刹那间,奇迹……并没有发生。
那“符箓”依旧是那张鬼画符,只是上面多了些黑乎乎的泥点和一坨红色的鸡血。
苏时雨心中尴尬得要死,但脸上却露出一副大功告成的欣慰表情。
他将那“符箓”郑重地交给林武,沉声道:“林校尉!此乃本座耗费七成功力,凝聚无上愿力,画出的‘镇煞破邪五雷轰顶符’!你速速派人,将此符送往敬亭山周都监处,嘱其……嗯,面对妖虎,高举此符,口诵本座名号‘莫愁道人’,妖虎见之,必定……心惊胆裂,落荒而逃!”
“若……若它不逃,便将此符……贴在它脑门上!”苏时雨硬着头皮补充道。
林武接过那张散发着怪异气味的“神符”,如获至宝,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先生放心!末将亲自去送!定不辱使命!”说罢,转身便要冲出去。
“等等!”苏时雨突然叫住他。
他怀里的“静心墨”在刚才他“画符”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并且在他提到“贴在脑门上”的时候,猛地传来一阵清晰的、带着“肯定”意味的悸动!
苏时雨心中一动,难道……这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能行?
他连忙改口道:“林校尉,此符威力巨大,非同小可。你……你还是不要亲自去了,以免被其神威所伤。派一名悍不畏死、忠勇可靠的校尉,带上十数名弓箭手,远远射住阵脚即可。记住,关键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