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怀里掉出个油纸包,里面滚出几枚紫黑药丸,散发着甜腻香气。
\"在槐巷口抓到的,\"暗卫禀报道,\"她见着我们就跑,怀里藏着这个。\"
林姝玥捡起药丸轻嗅,瞳孔骤缩:\"曼陀罗花配乌头碱,混在香粉里能使人昏迷。\"她望向那婆子,\"说,这药是谁给你的?\"
婆子浑身发抖,忽然指向苏桃桃:\"是...是侯府的小夫人!她说只要按她的吩咐做,就给我十两银子!\"
\"你胡说!\"萧妄言猛地拔剑出鞘,剑光映得婆子脸色惨白,\"桃桃连蚂蚁都不敢踩,怎会做这种事?\"
苏桃桃却出奇地冷静,她轻轻按住萧妄言的剑刃,望向那婆子:\"你说我给你银子,可有凭证?\"
婆子从袖中掏出张银票,上面果然盖着镇北侯府的印章。萧妄言脸色铁青,接过银票细看,忽然发现印章边缘有细微磨损——这是他前日不慎摔裂的那枚私章,尚未及重新雕刻。
\"有人用我的旧章伪造银票。\"他咬牙切齿,\"桃桃,你且退后,今日不查出真凶,我便再也不做这个小侯爷!\"
林姝玥望着这对小夫妻,忽然想起上月在侯府饮宴时,萧妄言替苏桃桃挡下长辈们的劝酒,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却仍攥着她的手呢喃\"莫怕\"。那样的真心,断不会是装出来的。
\"谢大人,\"她转向谢砚舟,\"能否让我单独审问这婆子?\"
谢砚舟微微颔首,示意暗卫退下。\c¢u?i~w_e·i^j+u!.^i`n~f?o~林姝玥凑近婆子,从袖中取出个小瓶,倒出些粉末吹向她面门:\"这是改良后的清醒散,若不说实话,便让你尝尝舌头发黑的滋味。\"
婆子惊恐地看着她手中的瓶子,忽然颤抖着开口:\"我说!是...是西街绣坊的刘娘子,她说只要按她的吩咐指认,就给我双倍银子!\"
\"刘娘子?\"苏桃桃皱眉,\"可是那个总穿月白襦裙的寡妇?我上月还在她那里做过鞋面。\"
萧妄言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她学刺绣时磨出来的,他曾心疼地替她涂过无数次药膏:\"桃桃,你且回忆,这刘娘子近日可有异常?\"
苏桃桃闭眼思索,忽然想起:\"三日前我去取绣样,见她屋内摆着个西域香粉盒,说是...说是能让人梦见心上人。我当时还笑她胡闹,她却脸色很不自然。\"
林姝玥与谢砚舟对视一眼,后者已转身吩咐暗卫:\"速拿刘娘子来义庄,不得有误。\"
等待的间隙,萧妄言替苏桃桃披上披风,指尖拂过她鬓角的碎发:\"冷吗?\"
苏桃桃摇头,却将身子更往他怀里靠了靠,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那是她特意为他调制的,前调是他喜欢的雪松,尾调混着她发间的蔷薇香。
半个时辰后,刘娘子被押解而至。她脸色苍白,却仍强作镇定:\"民妇不知犯了何罪,为何抓我?\"
林姝玥取出那半片紫藤花瓣,递到她面前:\"认得这花吗?你房里的香粉盒,边缘是不是有这种锯齿状花纹?\"
刘娘子瞳孔骤缩,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萧妄言拦住去路。他望着她腕间的珍珠镯子,忽然想起苏桃桃曾说过,这镯子是刘娘子亡夫从波斯带回的,她视若珍宝,从不离身。
\"镯子不错。\"他忽然开口,\"可惜戴在凶手手上,倒显得腌臢了。\"
刘娘子浑身剧震,镯子掉在地上发出脆响。林姝玥趁机翻开她的衣袖,只见腕间有三道淡褐色疤痕,正是死者腕间抓痕的形状。
\"你用香粉迷晕女子,再将她们抛尸护城河,伪装成溺水。\"林姝玥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些花瓣,是你故意留在死者指缝里的,为的就是嫁祸给侯府,对吗?\"
刘娘子忽然崩溃大哭,跪倒在地:\"是...是她们活该!个个生得狐媚样,整日在我绣坊前晃荡,像极了那个勾走我夫君的贱人!\"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向苏桃桃,\"尤其是你!总穿着并蒂莲裙招摇过市,我夫君就是看了这种纹样,才迷上那个娼妓的!\"
苏桃桃这才惊觉,原来刘娘子的恨意,竟源于一场可笑的误会。她想起每次去绣坊,刘娘子总是格外殷勤地推荐并蒂莲纹样,如今想来,竟是藏着这样的阴狠心思。
\"所以你模仿侯府的马车纹样,用萧郎的旧章伪造银票,就是为了让所有人以为,是我们在作恶?\"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可那些女子,与你无冤无仇...\"
\"她们长得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