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娘子尖叫着,\"我夫君临死前,手里还攥着那娼妓的帕子,上面绣的就是并蒂莲!\"
林姝玥望着这个被嫉妒扭曲的女人,忽然想起现代法医实验室里的一桩案子,凶手也是因爱人出轨,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无辜。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向谢砚舟:\"证据确凿,可结案了。\"
谢砚舟点头,示意暗卫将刘娘子带走。萧妄言忽然伸手揽住苏桃桃的肩,指尖触到她发间的银蝶——那是他成婚那日亲自给她戴上的,蝶翼上还刻着她的闺名。
\"吓到了?\"他轻声问,\"明日陪你去慈恩寺祈福好不好?听说新塑了送子观音。\"
苏桃桃抬头望他,见他眼底满是关切,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挥剑时的冷冽。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真正的良人,会让你觉得人间值得。\"
那时她十岁,尚不懂得情爱是何物,如今却在萧妄言的眼中,看到了整个春天。
\"好。\"她轻声说,\"但今日要先陪姐姐回易华院,她新养的仙人掌开花了。\"
林姝玥看着这对璧人,忽然想起谢砚舟今早出门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萧兄夫妇鹣鲽情深,倒叫我羡慕\"。
她望向谢砚舟,见他正盯着自己,眼底有柔光流转,像极了昨夜替她掖被角时的模样。
\"走吧。\"谢砚舟伸手替她理了理发簪,\"易华院的昙花该打骨朵了,你不是说要教桃桃辨认英文解剖术语?\"
苏桃桃闻言轻笑,腕间银铃响起:\"姐姐可不许藏私,上次教侯爷认脏器图,他可是画错了肝和脾的位置呢!\"
萧妄言无奈摇头:\"夫人这记性,怎的专记我的糗事?\"
四人走出义庄时,日头已升至中天。槐巷口的老槐树正簌簌落着白花,林姝玥瞥见街角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竹筐上插着的草把儿缠着紫藤花,却不再让她联想到案件的血腥,只觉得是寻常百姓家的烟火气。
\"等等。\"苏桃桃忽然驻足,走向老汉,\"老伯,给我来三串糖葫芦,要裹紫藤花的。\"
老汉笑着应下,熟练地裹着糖霜。萧妄言伸手替她挡住刺眼的阳光,指尖不小心蹭到她鼻尖的糖霜,忍不住轻笑出声。
苏桃桃瞪他一眼,却在接过糖葫芦时,悄悄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混着彼此的呼吸,竟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动人。
谢砚舟望着这幕,忽然握住林姝玥的手,轻轻晃了晃。她抬头看他,见他眼底映着细碎的阳光,像撒了把星子进去。
\"怎么?\"她挑眉。
\"没什么。\"他忽然轻笑,\"只是觉得,能与你并肩看这人间烟火,便是最大的幸事。\"
林姝玥望着他掌心的旧疤,想起昨夜他替她揉肩时说的话:\"在义庄看见你剖尸时,刀拿得比我腰间的剑还稳,那时我便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她轻轻回握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用她现代的婚戒熔铸的,里面刻着两人的名字。
远处传来更夫打盹的梆子声,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飞向湛蓝的天。苏桃桃的银铃与萧妄言的马鞭声交织在一起,像首轻快的曲子。
林姝玥忽然觉得,这具古代的身躯里,跳动着的不仅是心脏,更是对生命的热爱,对真相的执着,以及对身边人的眷恋。
是夜,易华院的昙花如期盛开,月光透过窗棂落在解剖台上,林姝玥望着新添的标本瓶,里面泡着的紫藤花瓣已褪去毒性,只剩下纯净的紫色。
谢砚舟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指尖抚过她腕间的银镯,上面的\"生死不离\"四字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今日之事,多亏萧兄夫妇配合。\"他轻声说。
林姝玥转身吻了吻他唇角:\"你呀,总把人情挂在嘴上。\"
他轻笑,指尖划过她耳后那颗小痣:\"明日休沐,陪我去看萧妄言新得的西域孤本如何?他说上面有关于人体解剖的记载。\"
\"好啊。\"她望向窗外的昙花,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星光,\"不过先说好,不许再像上次那样,对着图谱争论肺叶的形状,害得桃桃以为我们在吵架。\"
谢砚舟想起那日苏桃桃惊慌失措地跑来劝架,萧妄言却在一旁抱着胳膊偷笑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声惊起檐角铜铃,在夜空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如同他们此刻交叠的心跳,坚定而绵长。
而在镇北侯府的后园,萧妄言正陪着苏桃桃给紫藤花浇水。月光下,她的侧脸被镀上一层柔光,像极了他初见时的模样。
\"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