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扑打在伞面上,簌簌作响,更添几分肃杀清冷。
“春婵,你且牢牢记着今日之言:用妇人之难处去戕害妇人,此乃下乘中的下乘,末流里的末流!”
“这世道下,女子不过是被豢养的雀鸟,皆是锦绣樊笼里的活物罢了!彼此啄得翎羽纷残,头破血流……看似得了金丝为架,玉粒为食,终不过是那笼外执掌之人,指缝间漏下的、可怜巴巴的一撮粟米!方寸之地!他瞧着有趣,或随手多撒些,或故意偏袒一方,引得笼内战火更炽,他便觉掌中之物更驯服、更热闹了。”
“故而,要争!但眼睛莫要只盯着那几粒米,莫要只盼着那撒米的手多垂怜你几分!那点怜爱,暖不了心,填不满壑,更化不开这铁铸的牢笼!要争,便去争那撒米之‘权’!争那能开笼锁、定粟米多寡、掌生杀予夺的‘权柄’!唯有握住此权,方是破笼之机,方有生路可言!”
“若始终看不破,想不通,究竟是谁设下这精巧的牢笼,是谁乐于看笼中鸟雀自相残杀以供其取乐?若辨不明这真正的设笼人、执掌者……那么,笼中之斗,永无休止,永无胜者!纵然今日啄死了这只,明日又会有新雀入笼;纵然一时得了那掌心多漏的几粒米,终究还是仰人鼻息,生死操于人手!我们真正要扳倒的,是那执掌鸟笼、操控粟米、笑看争斗的‘人’,而非笼中同样啼血挣扎的‘雀’!若连仇雠是谁都认不清,还谈何赢?不过是……一场永无出路的困兽之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