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家要比阿姊家大一些,没有床,只有一张能容纳一人躺下的长椅,余下的空间摆了套麻将桌椅。*r·a+n′t?x¢t../c¨o¨m¢
烟雾缭绕间,只看得满地的瓜子壳和墨绿色的麻将桌,阿强的烟嗓粗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咳痰,“咔,有客人啊,来玩几把?”
明祉徽随手从袋子里摸出一把金币,“玩。给我倒壶茶。还傻站着做什么,坐。”
后一句话是对利彬说的,他有些拘束,“我不会玩。”
明祉徽:“不留单,把手里的牌变得有规律就能赢了。”
利彬便坐下,看阿强搓牌,他拿起一个,“画的是眼珠?”
阿强:“是啊。摸到牌能获得不同的肢体能力,但每使用一次就会产生相应部位的异变。你和她无论谁先胡牌都算赢,一旦赢了,我会十倍返还金币。”
利彬:“我要认牌。”
阿强掐灭烟头,按在烟灰缸碾了碾,“咔,那就认牌。大黄,过来倒茶。”
一只大柴犬衔着茶壶从烟雾中出来,它倒出来的茶是棕红色的,看着极苦。利彬见明祉徽抿了口,也跟着端起来尝了尝,没有味道。
阿强:“牌分五类,红黄蓝黑风;西红、西黄、西蓝、西黑禁对手同类型牌一回合。输者保留异化污染,同时要支付对价;赢者去除感染,保留能力,获得报酬。当然你们是一队人,如果你们赢了,其中的胜者获得能力,输者不需要支付对价。”
牌面画着简单的图案,比如一条髓鞘形状的虫、瞳孔相连形成的链条等,数量很好区分,利彬认完牌,“开始吧。¢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第一盘,明祉徽赢了,她累积了【语言蛊惑】、【窃听】、【追踪】、【强制下家摸牌】的能力。
阿强:“再来一盘吗?”
她看向利彬,利彬道,“想玩就继续吧。”
明祉徽只拿出了一半的金币。
第二盘,利彬赢了,累积的能力与麻将相关,实属鸡肋。
阿强:“再来吗?”
利彬:“琳琳,想继续还是想回家?”
明祉徽:“继续。”
陆陆续续玩了几盘,有输有赢,到后面都是输的为多。利彬看向时钟,“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明祉徽却道,“我还想继续玩。”
他们又玩了一盘,输了,她倒出袋子里的所有金币,往前一推,“全压。”
依旧输了。
阿强抛着金币,“还玩吗?没钱没关系,我们可以赌别的。”
明祉徽:“赌什么?”
阿强拿起茶杯舒畅地呷了口,“赌牌面的东西。眼、手、肺......我什么都收。”
利彬试图阻止她,“琳琳,不要玩了,我们回家吃饭好不好?”
明祉徽眼睛都没眨一下:“那怎么衡量价值呢,我赌一只手,你也十倍返还?”
阿强:“不,都是一比一。如果你能杀了我,这里所有的金币都归你。”
明祉徽:“那赌手。*l_a~n!l^a?n,g?u*o`j′i^.?c~o-m+洗牌。”
利彬站起来,“我不玩,琳琳,回家。”
凑不够西个人根本玩不了。
阿强又喝了口茶,“现在想走?迟了。己经开盘了,要么,把命留下来;要么,继续玩。”
吊顶小叶片风扇呼哧呼哧转着,利彬总觉得有些热,麻将牌是凉的,他便不住地用手指摩挲着麻将背面。眼前这个阿强明显就不是好东西,琳琳为什么要跟他赌?
几番轮转,明祉徽少了一只手和一颗眼球,阿强笑盈盈又饮了一口茶,“好久没有玩得这么痛快了,现在退场还来得及。”
明祉徽神色淡淡,“现在退场?你是想要留下我的两只手罢了。”
阿强:“哦,难道你想继续跟我玩,我阿强就欣赏有胆识的人。你要继续跟,赌什么?”
“赌头好了。”
阿强:“我有两个头,你只有一个头。”
明祉徽:“一个头就够了。”
麻将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又是一盘终局,阿强提过茶壶给自己倒茶,热气腾腾的水雾缭绕而上,他咳了一声,“咔,不好意思,又是我赢了。”
明祉徽抬手止住他的砍刀,“你出千。”
话音未落,一根尾巴卷住他的喉咙,尖端如同剪刀破绸一样划开阿强的喉管,一枚小巧的画着单瞳孔的麻将牌掉了出来。
红色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