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眼睛一亮,舍了两个趁手的心腹果然没让她失望。,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何物?”
“是……巫祝!”
自古后宫最忌讳的便是巫祝之术,古有楚服阿娇,本朝已有几位皇后废于此。
是后宫人人避如蛇蝎的东西。
姜太后怔了怔,随即大喜:“好,好!哀家平日没有白疼你们!”
双生子面露喜色,邀功道:“明日太后到别苑去,奴婢二人便伺机拿出那巫祝小人,届时公主便是百口也莫辩了!”
姜太后点头,末了问道:“那巫祝小人上,写的是谁的八字?”
双生子附到她耳边轻语:“禀太后,是皇后娘娘的。”
她两个常年伴在姜太后身边,如今宫里头是什么情形,姜太后想的什么心思,她们二人再明白不过!
姜太后先是一愣,随后唇角勾起一抹诡笑。
她与皇后而今貌合神离,自要物尽其用。
若有机会,可利用皇后扳倒绮月寒一局!
姜太后笑意渐深:“房嬷嬷,去皇后宫中,就说建德过两日便要走了,她做嫡母的,也该去看看。”
房嬷嬷福身应喏。
转眼过了一日,绮月寒已禀明皇帝择日出发,别苑上下都在忙活。+小`税^C?M·S- ^首`发^
皇帝赐下的嫁妆流水般搬入院中,绮月寒忙了一会儿,疲乏不已,便交给下人,到小筑中歇脚。
刚坐了会儿,外面便传来太监尖锐的通报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绮月寒目光一冷,姜太后此时再来,恐是要狗急跳墙了。
收敛心绪,绮月寒做出恭谨模样,由锦绣搀扶着到前院去迎接凤驾。
“建德请太后,皇后凤安。”
姜太后笑着免了她的礼,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哀家听说你明日便要走了,怎的这样急?你父皇怕是舍不得啊!”
绮月寒扯了扯嘴角:“建德不孝,不能尽孝于父皇膝下,便也只能让父皇少操心些。”
“你素来是懂事的。”
皇后假意慈爱,抓住她的手:“你母妃去得早,本宫素也未尽嫡母的本分。今日你便要出嫁了,本宫瞧瞧,闺中一应,可缺了短了。”
说着,便往她厢房里去。
绮月寒目光微沉,这般殷勤,不像皇后作风!
莫不是知道她房中有什么?
绮月寒唇边笑意不明,却不阻拦萧白萱。
到了房中,皇后假模假样,亲自替她描眉化妆,双生子也跟着奉茶进来伺候。_s?j·k~s*a/p,p~.?c*o?m-
只是片刻,忽听见双生子齐声惊叫。
姜太后嘴角勾起笑意,假意呵斥:“没规矩的东西,大呼小叫什么?”
双生子自屏风后走出来,手里还用托盘放着个什么东西,脸色苍白:“太,太后娘娘,您看这……”
双生子极尽惊恐,这了半天,最后干脆扑通一声跪下,将东西高举头顶。
那竟是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穿着正黄色凤袍,身上密密匝匝的扎满了细小的针!
萧白萱面色大变。
不消看,这凤袍便能说明了小人身份。
萧白萱踉跄两步,随即震怒:“建德,这是你的东西?”
绮月寒瞥了双生子一眼,抿唇不语。
那厢姜太后嘴角一勾,转瞬冷下脸来,捂着心口,惊讶悲痛:“皇后可是你嫡母,纵使你对皇后心存不满,也不能做出这般狠毒之事!”
萧白萱并非愚钝,见状,便想通了太后今日殷勤邀她,恐怕不是好心。
本以为是想让她在皇帝面前留下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但现在看,这老东西是想借她,在绮月寒离开之前,狠狠砍她一刀。
此刻骑虎难下,萧白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冷如电:“巫祝之术,在宫中素来明令禁止,你身为公主,却明知故犯。该当何罪?”
绮月寒默了默,坦荡承认:“母后,这小人确实是建德之物。建德无话可说。”
姜太后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痛快,诧异挑眉。
“哀家老了,心力不足。这件事,就由皇后自己拿主意吧。”
萧白萱眼底嘲讽一闪即逝。
她看向绮月寒,心底打量,要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