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太后不同,那老妇存着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谁不心知肚明?
只是太后还有个亲儿子做依仗,她的依仗却只有皇帝。
皇帝宠爱这个女儿,动了绮月寒性命,和皇帝撕破脸皮,对她可没好处。
但绮月寒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同了。
中宫无嗣,太子是绮月寒亲兄长,若这个孽种再生出来。她这个中宫如何自处?
沉吟片刻,萧白萱勾唇一笑:“本来你过几日日便要起身,做嫡母的,说什么也不该责罚你。但这事委实过于荒唐,若不惩戒,将来前朝百官也要为难陛下的。”
绮月寒恭谨称是:“母后所言有理。”
“这样吧,本宫也不多加为难,便责你到太庙罚跪三日,日夜为我南离诵经祈福,也细细思念自己的过错。”
绮月寒眼神一冷,太庙阴冷,有孕在身跪个三日三夜,腹中孩子焉有命在?
“母后可真是仁慈,孩儿深受感动。只是孩儿已经禀明了父皇明日便要动身,这可如何是好?”
萧白萱勾唇:“陛下处,自有人禀明事由。想来陛下也会支持本宫抉择。”
罚跪听着中规中矩,皇帝也挑不出她的错处来。
当真是,兵不血刃,便大获全胜。
“这巫祝之术,若非念你待嫁之身,在宫中,可是严惩不贷的。”
“哦?巫祝之术?”
绮月寒摇头一笑:“母后久居深宫,未见过这祈福之物,误认为巫祝毒物,倒也无可厚非。”
萧白萱眉头一跳。
什么祈福之物?
她看着绮月寒不慌不忙,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忽然有种几分心惊胆颤。
只见绮月寒走向双生子,拂袖抬手,把那小人拿在手中端详。
她姿态优雅,仿佛在鉴赏甚么古玩珍宝。
不过,她的目光幽深,似笑非笑,把那对双生子,惊出一身冷汗,垂着头不敢做声。
明黄凤袍的稻草人捏在手上,绮月寒转身面向萧白萱。
脸上笑吟吟的,手下用力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