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官方伪装,在这里,都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纸。
第一次尝试,以一种他从未预料过的方式,碰壁。
……
城外一处专供商旅歇脚的茶寮里,气氛压抑。
李隼受挫后,并未气馁,反而被激起了更强烈的征服欲。
他看着远处那座雄城,冷笑道:
“好一个萧辰,想用自己的规矩把我们挡在门外?太天真了。”
“蝎子,官方的路走不通,我们就走民间的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就不信,他的规矩里,没有‘人情’二字。”
他启动了备用计划。
他派出手下最擅长交际的“壁虎”,换上一身更破旧的衣服,伪装成落魄的行脚商人,
去接近那些等待许可的小商队。
这是一场耐心的渗透。
“壁虎”没有急于求成。
他先是默默观察,锁定了一个来自并州、看起来最心善的药材商队。
然后,他才开始他的“表演”。
他会“不经意”地在商队老板面前,唉声叹气,
讲述自己和同乡的兄弟们如何组成一支小小的商队,
本想来凉州贩卖药材,却在半路上遭遇了罕见的“黑风暴”,货物尽失,
最重要的‘商业介绍信’也被吹走了,兄弟们也因此染上了风寒,
正病倒在城外的破庙里,急需进城求医问药。
他会主动帮商队的伙们喂马、劈柴,任劳任怨。
他甚至还用自己的伤药,为不小心摔伤的伙计包扎了伤口,展示出自己“粗通一些药理”的本事。
经过一整天的“工作”,“壁虎”终于用他精湛的演技,博取了心善老板的同情和一丝信任。
“唉,刘兄弟,你也是个可怜人。”商队老板叹了口气。
他看着这个既懂药理又勤快能干的年轻人,动了恻隐之心。
“这样吧,”商队老板沉吟片刻,说道,
“既然你们也是药材商人,也算是半个同道。
明日我进城登记时,就以我‘并州药材行’的名义,为你们做一个‘临时医疗担保’。”
“壁虎”立刻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张掌柜,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张掌柜摆了摆手,
“我跟登记处的李大人也算有过几面之缘。
我就说,你们是我的远房同乡,路上遭了灾,急需进城看病。
我为你们担保,他们在城里的所有开销和行为,都由我‘并州药材行’负责。
这样,他们应该能通融,给你们签发一个为期十日的‘临时就医牌’。”
“等你们兄弟几个的病看好了,再凭这牌子去‘商业联会’补办你们自己的商号文书。
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哎哟!张掌柜!
您……真是我们十兄弟的再生父母啊!”“壁虎”当场就“激动”得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
第二天,在并州商队的正式担保下,
李隼、蝎子等十人,以“身染风寒、急需进城就医的落难商人”的身份,
终于“合法”地,从城门口名为“商业联会登记处”的机构里,
每人都领到了一张刻着各自化名和“有效期十日”字样的【临时医疗通行牌】。
当晚,李隼拿着这张来之不易的木牌,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为自己团队的专业能力感到自豪。
他觉得,萧辰的规矩虽然严密,但终究还是有“人情”的漏洞可以钻。
他坚信,只要进来了,这座城市的所有秘密,都将向他敞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为自己的“成功”而自得时,登记处内一间不起眼的后屋里,一场无声的审判,早己开始。
……
他们进城后的第一个目标,是城内的客栈——
“越来客栈”。
李隼整了整自己那身伪装成行商的衣袍,率先走进了客栈大堂。
他目光一扫,看到了一个正在擦拭柜台的独腿掌柜。
这样的人通常都是退下来的老兵,最懂江湖规矩。
他走上前,没有首接说话,只是将指节轻轻在柜面上叩了三下,这是江湖人表示“有事商量,求个方便”的暗号。
同时,他的拇指和食指间,一枚小小的金叶子在袖口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