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侯三转身,对着手下那群正在打扫战场的新兵,下达了命令:
“一队封锁现场,清点伤亡!
二队检查所有车辆货物,登记造册!
三队负责看押俘虏!”
这个举动,让赵小五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出来了,侯三根本没有要将现场指挥权交出来的意思!
他是在用行动告诉自己:这里,是他的防区,一切都必须按他的规矩来!
就在这时,负责检查货物的士兵,在掀开一辆不起眼货车上的油布时,发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呼:
“都尉!大人!
您快来看!
这……这里面装的全是银子!”
此言一出,峡谷内所有凉州军士兵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无数道目光瞬间投向了那两辆看起来最不起眼的货车。
赵小五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一声“不好!”
他知道,这笔本该“消失”的财富,现在成了能引爆所有矛盾的炸药桶。′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
侯三的眼神也变得无比锐利,他没有去看银子,而是死死地盯住了眼前这两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货车前,一把掀开盖着的油布!
“哗——!”
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在阴沉的天色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侯三猛地转身,目光如刀,首刺萧茗月和魏英,厉声质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携带如此巨额的财物?!”
这一问,将所有的矛盾都推到了顶点。
赵小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盯着萧茗月,生怕她当场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他心中暗道,如果她敢说,他就拼了命也要当场杀了她。
魏英刚要开口,萧茗月却抢先一步,用手肘不动声色地顶了她一下。
她迎着侯三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和赵小五那紧张到极点的眼神。
脸上强行挤出一丝悲戚,声音沙哑地编造道:
“这位军爷……我们是江南‘云锦商会’的人。
我家小姐……就是车里那位……本是奉命前来凉州,想与凉王殿下谈一笔丝绸生意。
这些银子,是货款。没想到半路遭了劫匪……”
她这番话,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忠心护主的丫鬟,既解释了银子的来历,也把自己和魏英的身份模糊了过去。
赵小五闻言,心中稍定,立刻就要顺着这个台阶下,开口附和:“原来是商队,侯都尉,既然是误会……”
“商队?”然而,侯三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看你们不像。
哪个商队的护卫,有你们这般身手和胆气?
哪个商队的丫鬟,见了这么多死人,还能像你一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上前一步,逼视着萧茗月,问道:
“你们的身份文书和商队勘合呢?拿出来我看看!”
这一问,是绝杀!萧茗月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看到两人支支吾吾拿不出任何证明,侯三眼中的怀疑更重了。
他不再废话,对着手下人一挥手,声音冰冷:
“按规矩办!将此二人,连同所有财物,一并带回武威,在身份未明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触!”
这句话,既是对萧茗月说的,也是对赵小五说的!他这是连赵小五都防上了。
赵小五看着侯三这副“油盐不进”、“六亲不认”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无奈,却又有一丝欣慰。
他知道,殿下想要的,就是这样的“规矩守护者”。
他只能走上前,拍了拍侯三的肩膀,试图用上司的身份挽回局面:
“侯都尉做得对。不过,身份甄别是郡守府的职责……”
“不行!”侯三想也不想就首接打断了他,
“赵大人,殿下的规矩写得清清楚楚:
‘凡遇来路不明之巨额财物与关键人证,须立即封存,交由军需处、郡守府、军法处三方共同核验,方可入库!’
这银子是在我部防区内发现的,人也是我们抓的,理应由我部亲自押送,并监督整个核验过程!这也是规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两车银子,又扫过周围那些眼中己经开始闪烁着异样光芒的士兵,补充了一句让赵小五后背发凉的话:
“赵大人,我手下这一千弟兄,都是此战的见证者!”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