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贵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师傅,工农路小区。.k?a\n′s¨h+u\w_u~.?o′r*g\”
车里空调着空调,很凉快,周富贵把那卷破幡子往旁边一放,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大哥,”林小雨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来,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刚才那个工地…真的会出事吗?”
“不出才怪。”
周富贵在心里回了句,“那姓陈的老头瞎搞,把煞气都给捅开了,等着瞧吧。”
“哦…”
林小雨没再说话,估计是没太听懂,但能感觉到她有点担心。
出租车穿街过巷,三十多分钟后,停在工农路小区门口。
周富贵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正是傍晚六点,老城区的胡同里飘着饭菜香,大爷大妈们搬着小马扎在路边乘凉唠嗑。
“到了,十六块五。”
师傅扯下发票。
周富贵扫码付了钱,拎起幡子下车,刚关上车门,就听见旁边有人喊:
“富贵?这才回来啊?”
是住在对门的张大妈,正摇着蒲扇跟几个老太太聊天。
“哎,张大妈。”
周富贵笑着应了一声,“出去忙活了一天。”
“又去给人算命啦?”
张大妈嗓门亮,“你这小子,天天神神秘秘的,挣着钱没?”
“挣俩辛苦钱,够吃饭。\n\i,y/u_e?d`u`.?c′o¨m`”
周富贵嘿嘿一笑,跟几位老人打了招呼,快步往自己那栋楼走去。
楼道里没灯,周富贵熟门熟路的摸黑上了楼,掏出钥匙开门。
屋里还是老样子,简单收拾得还算干净,把幡子往墙角一杵,先去洗了把脸,然后直奔厨房去。
晚饭得丰盛点,周富贵从冰箱里翻出块五花肉,切成薄片,锅烧热倒油,姜片爆香,肉片下去翻炒几下,滋滋冒油,火候掌握得刚好,肉色金黄不焦。
再切点青椒块扔进去,加半勺豆瓣酱,快速翻炒入味,最后撒点葱花,出锅装盘。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也就几分钟,一盘香喷喷的青椒炒肉就成了。
再煮个紫菜蛋花汤,配着早上剩下的馒头,齐活。
周富贵端着菜到客厅,往小桌上一放,吸溜吸溜吃起来,吃得那叫一个香。
“大哥,你做的菜…感觉好香啊…”
林小雨的声音带着点向往,在他脑子里轻轻响起。
周富贵差点忘了她还在幡子里,嘴里嚼着肉含糊道:
“那是,想当年哥也是差点进厨师学校的人。”
吃完饭,他手脚麻利地把碗筷收拾干净,厨房擦得锃亮。
这才舒服的卧在沙发里,拿起那本快翻烂的《渊海子平真解》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本书快看完了,估摸着再有四五天就能啃完。.l+a^n¨l_a?n-w-x¢..c~o?m¨
越看到后面,越觉得里面门道深,好多以前模模糊糊的东西,现在都通透了。
结合书里的理论,再加上望气的本事,感觉自己算命、看风水的能耐确实涨了不少。
看了一个多小时,周富贵合上书,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
“给林小雨算算?算算她的尸身被抛在哪儿了。”
他刚才看书的时候,刚好看到一段关于“阴物方位推算”的章节,正好试试。
“林小雨,”周富贵对着墙角的幡子喊了一声,“你生辰八字还记得不?具体时辰有吗?”
“记…记得。”
林小雨的声音有点激动,“我娘说我是卯时生的,具体八字…身份证上有。”她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周富贵凝神,指尖在膝盖上快速掐动,食指搭在中指第三节,拇指点了点无名指根:
“阴时失魂,以日主为基点,遁干寻支…嗯,坎宫水旺。”
他又翻了两页书,对照着上面的方位图,脑子里过了一遍《渊海子平真解》里的方位歌诀,再结合林小雨残留的怨气走向,手指猛地一顿!
“有了!”
周富贵一拍大腿,“城北新区,你被抛在…水边!像是一条河!离王德发那个新工地不远!”
墙角的幡子轻轻晃了一下,林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喜:
“河…河边?城北新区…大哥,你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
周富贵肯定道,“书里就是这么推的,结合你的气场反应,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