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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你可知陛下为何忽然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
贺玉嶂迈步上前,询问前来交接案情的大理寺卿张渊。
张渊拱手行礼,态度无懈可击。
“下官也不知晓,下官只是奉陛下之命行事,若殿下有疑问,不如直接向陛下询问。”
贺玉嶂气得想吐血。
是他不想问父皇吗?问题他能问吗?这种问题与自己扇自己一巴掌有区别吗?
这张渊果然如外界所传,就是个老狐狸!
贺玉嶂愤然折返库房,此刻,刑部侍郎姜荣正领着刑部众人整理科举舞弊案的证据。
见贺玉嶂来了,姜荣立刻捧着案卷上前,小声低语。¢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殿下,这是段修远参与科举舞弊案的物证,您看,可要放进去一并交给大理寺?”
所谓物证,便是贺玉嶂命人伪造出来的。
姜荣心知肚明却没挑破,所以特地来问问贺玉嶂的意思。
贺玉嶂接过来翻看。
伪造物证之人确实厉害,做得可谓是天衣无缝。
有了这份物证,段修远便能定罪,祝子乔自然能安然无恙地回家,永安侯那边也有了个交代。
可昨日靖安王提点他的话,又在他耳畔响起。
这份伪造的证据,会不会被察觉呢?
贺玉嶂正犹豫,就听门口传来大理寺卿张渊的声音。^微\趣\小^说~ _首^发-
“殿下,下官前厅的事情处理完了,这里可需要下官帮忙整理?”
贺玉嶂一惊,手中的案卷“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库房里似是忽然静了一瞬。
张渊迈步走过去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后笑着收进了证据箱里:“原来是舞弊案的证据。”
“殿下多日来办案辛苦,不如去前厅歇息,下官做惯了这种活儿,剩下的交给下官便是。”
贺玉嶂并没有直接走,而是目光追随着那份伪造的证据,看着其他案卷不断叠在上面,直到最后证据箱“啪”一声合上,贴上了封条。
他的心像是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可又莫名松了口气。
这才应了张渊刚才的话。
“既然如此,本王便先去前厅了,这里就辛苦张大人了。”
张渊立刻放下手中事务,躬身行礼:“下官恭送殿下。”
待贺玉嶂走后,张渊的目光又落回了那个已经贴上封条的箱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平稳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
一日傍晚,张渊避开了众人耳目,悄悄进了皇宫御书房。
皇帝看完张渊呈上来的折子,气得双目赤红,直接将折子扔在了地上。
“老三他好大的胆子!”
说着又看向大理寺卿:“你是怎么知晓他伪造证据的?”
张渊面无表情地递上卷宗:“陛下,这便是那个物证了,从内容上看毫无破绽,足以证明段修远科举舞弊,但是您闻闻。”
皇帝低头一嗅,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案子是三年前的,舞弊得来的试题自然也是三年前的。
既然是三年前的东西,又怎么会有一股浓郁的墨香味?
“老三竟敢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欺瞒朕,若不是靖安王提醒,朕还不知道他的胆子居然这般大!”
待皇帝发泄完这通怒火,张渊才再次开了口。
“陛下命微臣暗中调查工部,所以微臣在查祝子乔舞弊一案时,便一直暗中派人盯着祝重,近日终于有了新发现。”
皇帝眸子陡然一睁:“说!”
“微臣派出去跟踪祝重的人发现,他每隔七日,便秘密派人送出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