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此事做得十分隐蔽,途中共经手六人,微臣便命人一直追踪,直到这封信被送入了凤雍国。?3~w′w·d~.¨c·o~m·”
“微臣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命人截下,陛下请看。”
说着,大理寺卿张渊便从袖中拿出无署名,却带有凤凰火漆印的信封,递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拆开看完,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
“好一个祝重,当真是我大越的蛀虫,竟将如此机密的事情,透露给凤雍国皇太女,难怪钦天监说工部克冲紫微星,原来问题竟出在了这里!”
张渊拱手:“陛下,微臣乃是秘密查探,并未打草惊蛇,若此时立刻下令搜查祝重府邸,想必定能有所收获。”
皇帝眼眸一眯:“就按爱卿说的办!”
于是,工部侍郎祝正抱着美妾睡得香甜,就被提溜起来,眼睁睁看着家中被翻了个底朝天。\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最终,张渊在他家书房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他与凤雍国皇太女近两年来的互通来信。
皇帝震怒,以通敌叛国之罪将祝重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而他的嫡子祝子乔受到株连,与科举舞弊一案两罪并罚,同样被判了死刑。
一夜之间,祝家彻底没落。
贺玉嶂一早听到下人传来消息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祝家通敌叛国?全家不是被问斩就是被流放充妓?你确定你没听错吗?是工部侍郎的祝家吗?”
那可是他岳丈永安侯的左膀右臂啊!
下人应声:“就是工部侍郎的祝家,如今已经被陛下查封了。~小^税-C`M/S. ?埂!辛′罪*哙,”
贺玉嶂匆忙起身换上官服,没想到刚要出府门,就与父皇身边的传旨大太监打了个照面。
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曹公公今日怎会来本王府上?可是父皇要召见本王?”
曹公公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咱家确实是奉陛下之命而来,淮王殿下,听旨!”
贺玉嶂一惊,赶紧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皇三子贺玉嶂,科举舞弊案办案不利,多有不查,朕甚是失望,故而罚俸一年,禁足一月,反省思过,钦此。”
失望?贺玉嶂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淮王殿下,接旨吧?”曹公公说道。
闻言,贺玉嶂这才勉强跪正了身子,颤抖着伸出双手:“儿臣接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曹公公颁了圣旨就要走,贺玉嶂赶紧追上前:“曹公公留步。”
“此事本王有冤,想与父皇当面说清楚,还请曹公公代为转达,本王感激不尽!”
说着,贺玉嶂摸了包银子,就往曹公公怀里塞。
曹公公非但没接,还退后了两步,似是故意划清界限。
“殿下这银子,咱家可不敢收,不过,陛下还有句话,要咱家代为转告殿下。”
贺玉嶂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陛下说了,既然让殿下禁足,殿下就乖乖呆在府里,莫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今日不过是小惩大诫,若还有下次,藩王头衔不保。”
曹公公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玉嶂则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皇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父皇这是在警告他!
他辛辛苦苦营造多年的好儿子,好臣子的形象,竟在一夕之间全毁了!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对,找玥儿,玥儿一定有办法帮他!
贺玉嶂正这么想,就听门外传来慵懒的声音。
“哟,侄儿这是怎么了?地下那么凉,小心把膝盖跪坏咯!”
贺玉嶂看见靖安王,就像看见了救星,赶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皇叔,求您帮帮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