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永安侯府来人,说家里出了大事,请王妃您立刻过府一趟!”
顾清瑶连头也未抬:“知道了,待我算完这笔账。_优\品~晓·说+蛧? `首,发¢”
“王妃,您不着急吗?”竹香诧异。
“我早就料到这一天了,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说着,顾清瑶在账本上画了个圈后,才站起身来:“走吧,去看看。”
走了两步顾清瑶又停了下来:“王爷此刻在做什么?”
“王爷,王爷他……”竹香犹豫着没往下说。
“他又去翠微苑了是吗?”顾清瑶戏谑一笑,“叫人看着王爷,这几日不要让他出门。”
说完,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永安侯府,主仆二人还未走到正厅,就听见里面传来永安侯夫人的哭声。,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天杀的,你让娘亲怎么活啊!……”
竹香一惊:“王妃,难道出事的是世子?他可是侯爷唯一的香火啊!”
顾清瑶冷冷勾了下唇,这便是不听她话的代价。
甫一进入大厅,顾清瑶便扑到了永安侯夫人身边,模样柔弱可怜。
“母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您说谁没了?”
永安侯夫人拉住顾清瑶的手,泣不成声:“瑶儿,是你的弟弟,你唯一的弟弟,哲儿他没了!”
“哲儿没了?!这,这怎么可能!”顾清瑶诧异地看向永安侯。
永安侯也是脸色面青,双眼赤红。+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
“军中传来密信,说哲儿早上与下属在口舌上发生龃龉,晚上下属气不过,趁夜将他杀死了。”
“那犯人现在如何了?”顾清瑶问。
“他自知犯下大错,已经抹了脖子,也算是给了哲儿一个交代。”永安侯无力地用手撑住了额头。
正厅忽然静了片刻,直到顾清瑶再次开口。
“父亲还以为这只是个意外吗?”
永安侯还没来及说话,暗卫便再次出现了。
“侯爷,南方军营传来密报!”
永安侯眼皮子狠狠一跳。
在接过密报看了一眼后,用力扔在了地上:“陛下未免欺人太甚!”
顾清瑶却是不动声色。
她捡起信函,走到永安侯身边,双手奉上:“父亲,女儿还是那句话,若父亲再犹豫下去,恐怕就要连整个侯府都搭进去了。”
永安侯赤色双眼蓦然睁圆,夺过女儿手里的信函狠狠揉碎在掌心之中。
只有永安侯夫人,仍一脸迷茫地看向两人。
“侯爷,瑶儿你们在说什么?哲儿的死难道不是意外吗?”
顾清瑶看了母亲一眼,继续说道:“若陛下一心想要顾家亡,就算被迫放顾家一条生路,也定会将父亲贬为庶人,发配至边疆。”
“如今弟弟又死了,父亲认为顾家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吗?”
永安侯夫人一听这话,更加惊慌失措了:“陛下要顾家亡?瑶儿,你们在说什么?顾家若是亡了,那顾家上百口人要如何安身?”
而永安侯的眉头则皱得更紧了。
顾清瑶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最后又加了把火。
“若父亲立刻召集旧部攻入皇城,待淮王坐上皇帝之位,顾家便是大越最强大的外戚。”
“父亲年富力强,母亲也康健,再要一个香火也未尝不可。”
终于,永安侯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他蓦然笑出了声。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瑶儿不愧是本侯的女儿。”
“好,既然陛下不仁,本侯便不义,本侯依你的意思,就让你坐上这大越皇后之位!”
“但你要答应本侯,定要做到你今日说的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永安侯目光炯炯,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顾清瑶只是淡淡一笑,福身行了一礼:“父亲放心,女儿定会光耀顾家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