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永安侯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喝一声。`1′4~k¢a·n¨s~h!u!.,n+e!t·“来人,传本侯命令!”
……
翌日入夜,京城在悄无声息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数火把在城墙外燃起。
永安侯身披金甲,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亲自指挥大军破城。
他大喊着“清君侧”,一路势如破竹,攻入了皇城。
而此刻的皇帝正在梦乡之中,直到曹公公仓惶而来。
“陛下,不好了,永安侯起兵造反了!”
皇帝猛然惊醒:“你说什么?永安侯造反了?”
“你不是说永安侯不敢造反吗?永安侯世子呢?可接回来了?”
曹德海跪在了地上:“奴才派人去问了,永安侯世子前日死在了军中,永安侯怕是把这笔账也算在了陛下身上!”
皇帝冷笑一声:“是吗,就算是朕杀了他儿子又如何,他顾家功高震主,早该亡了,世子死了才好!”
曹德海着急道:“陛下,永安侯来势汹汹,御林军怕是很快就要拦不住了,您还是先随奴才去避一避吧!”
在金戈铁马声中,鲜血染红了半边天,直到新的一天,朝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n`e′w!t?i.a¨n,x_i-.^c*o′m!
顾清瑶身穿凤服,推开了翠微苑的院门。
小院内酒气熏天,贺玉嶂在睡觉,而贺羲和则蹲在树下斗蛐蛐儿。
见顾清瑶来了,小少年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
“母妃您可算来了,父王日日逼着羲儿读书,羲儿都快闷死了,您与父王说说,能不能别总拿舒儿与羲儿作比较?羲儿都听烦了。”
顾清瑶一侧唇角微微上扬:“他倒是终于想起来要管你了。”
贺羲和歪着脑袋,一脸不解:“母妃说这话是何意思?”
顾清瑶摸了摸贺羲和的脑袋:“放心吧,你父王,哦不,是你父皇很快就没工夫来管你了。”
渐渐地,她张开手掌,用了几分力,似是要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心之中。
贺羲和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母妃您弄痛羲儿了。”
顾清瑶这才松开了手:“玩儿去吧,但是别出府。”
小少年脸上瞬间有了笑容:“谢母妃,母妃最好了!”
看着贺羲和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顾清瑶冷冷一笑。
“安悠玥,你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应该就是生了贺羲和这么个白眼狼儿子了吧?”
顾清瑶目光一转,重新落回贺玉嶂身上。
男人此刻手里正紧紧攥着一条红色丝绸,丝绸不知被什么东西劈成了两截,上面隐约可见一个“嶂”字与一个“玥”字。
“王爷。”顾清瑶唤了一声。
贺玉嶂呢喃着叫了一声:“玥儿我没醉。”接着又睡了过去。
顾清瑶端起一旁的冷茶,直接泼在了贺玉嶂的脸上。
贺玉嶂一个激灵,总算醒了过来。
他迷瞪着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水渍的衣服,又看向眼前的顾清瑶。
“你疯了吗,竟然用水泼本王?”
顾清瑶放下茶盏:“我若不这么做,王爷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
贺玉嶂苦笑:“父皇都关我禁闭了,我哪儿都不能去,还不能在家里喝酒睡觉吗?”
顾清瑶招招手,竹香便捧着一只托盘上前。
“王爷还是赶紧换了衣服,与清瑶一起进宫去。”
贺玉嶂愣了一瞬,而后面上有了喜色:“进宫?父皇不生气了?他原谅本王了?”
顾清瑶没答话,只是吩咐身后的婢女:“给王爷更衣。”
当托盘里的衣服抖落开的时候,贺玉嶂吓得脸色惨白,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顾清瑶你疯了吗,这是龙袍!你想要害死本王吗?快将它拿去烧了,若让父皇知道,本王怕是连王位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