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瑶脸上闪过一丝嫌弃的神色,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微!趣?小¨税\ ¢罪′新/漳+结?哽~薪,筷·
“清瑶提前恭贺王爷即将坐上龙椅,成为大越万人之尊的皇帝陛下。”
“你说什么?”贺玉嶂敲了敲自己脑袋,“是本王疯了还是你疯了?”
“如今父亲已经率军攻入皇宫,此刻,就等王爷您前去登基了。”
贺玉嶂张大了嘴巴,半晌才缓过神来。
“清瑶,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可是造反啊!”
“掉脑袋的事情,清瑶怎敢随意开玩笑?”
确信顾清瑶所言非虚,贺玉嶂吓得抱头蜷缩在角落里:“你别过来啊,本王绝不与叛党同流合污!”
“叛党?”顾清瑶冷冷一笑。_躌*4?墈!书\ ?蕞,芯.璋+劫^庚~鑫\筷¢
“您早与永安侯府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此举若是赢了,您便是大越朝皇帝,若是输了,您便是同谋,休想脱得了关系!”
“事已至此,也由不得王爷您了。”
……
南疆边境,一只绑着朱漆脚环的信鸽越过马车车帘,稳稳落在了安悠玥肩头。
待安悠玥细细看完信笺上的内容后,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意外。
“发生何事了?”同坐一辆马车的沈昀,第一时间发现了安悠玥脸上的异样。
安悠玥哂笑着将信笺揉碎。
“我倒是没想到,送断魂去投案,竟叫皇帝将永安侯逼着造了反,到最后给贺玉嶂捡了个大便宜。′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
沈昀也是动作微微一顿:“永安侯造反了?这可不符合永安侯的性子。”
安悠玥点点头:“没错,看来这永安侯的背后有他人指点。”
“只不过,永安侯也死了。”
沈昀挑眉:“死了?怎么死的?”
“这便是奇怪之处。”安悠玥悠悠开口。
“探子回报,永安侯一路杀进皇宫,直捣皇帝寝宫,在宣布皇帝遗旨,将皇位传给贺玉嶂的时候还好好活着,可再进寝宫后,便没再活着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怪事,永安侯造反的前一天,永安侯世子在军营里意外身亡了。”
沈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小殿下的意思是,永安侯世子的死另有玄机?”
“或许是吧。”安悠玥支颐倚在马车车窗上。
“对了,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顾清瑶在登上凤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顾家旁支血脉中,挑选了一个少年,过继到了他父亲永安侯的名下。”
“更有意思的是,这少年与顾清瑶长得竟有七八分像,也不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事情可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见身边半晌没人说话,安悠玥侧头望过去,就见沈昀黑沉着半张脸。
“在想什么呢?”安悠玥问道。
“臣在想,贺玉嶂坐上皇位之后,会不会伤害到小殿下。”
听了沈昀的话,安悠玥笑着摇了摇头。
“放心吧,他靠着举兵造反初登大宝,不忙上个一年半载,难以稳住民心,他的手,暂时还伸不到咱们这儿来。”
“况且还有靖安王在大越接应咱们,大可不必担心。”
安悠玥再看沈昀,就见他像是忽然变了个人。
“你在笑什么?”
沈昀轻咳一声:“小殿下声音好听,臣爱听,尤其小殿下说‘咱们’二字的时候,宛若天籁。”
狭小的空间里,在几次颠簸中,两人挨得越来越近。
气氛倏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安悠玥的脸也不由泛起了红晕。
马车又是一个剧烈颠簸,安悠玥几乎被弹起。
落回原处的时候,已被沈昀圈在了车壁与他手臂之间。
彼此呼吸可闻。
安悠玥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透过沈昀的面具去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