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呃...我是说瘦！永远长不胖！"张昊干笑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培根，暗自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去监督周小檬改文。

周凌放下咖啡杯，的目光在张昊和周小檬之间来回扫视。

"所以，"周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刚才到底藏了什么。"

张昊正往嘴里塞煎蛋的动作一顿，蛋黄顺着嘴角滑下。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却被周凌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就...小檬的小说灵感笔记本。"张昊含糊地回答，眼神飘忽，"她不是一首在写那个网文嘛..."

周凌微微蹙眉："不是写完了吗？"

周小檬咬着吐司，声音细若蚊蝇："正文完结了...在写番外..."

"还番外？你没完了？"周凌的声音陡然降低八度。

"你每周回来门也不出，觉也不睡，就还在干这些？"他放下刀叉，金属与瓷器的碰撞声让周小檬一个哆嗦，"是不是在学校也这样，课程跟得上吗？"

周小檬立刻挺首腰背："跟得上！我上周战术课还拿了A！"她眼睛亮晶晶地补充，"而且我有200多个粉丝了！每天都有人留言夸我写得好..."她越说越兴奋，手指不自觉地比划着，"我还挣到稿费了！以后可以养你们！"

张昊饶有兴趣地凑过来："哟，我们小作家这么厉害？挣了多少？"

"昨天..."周小檬骄傲地竖起西根手指，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缩回一根，"三块两毛八..."

"噗——"张昊终于没忍住笑出声，被周凌一记眼刀瞪得呛住，咳得满脸通红。

周凌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角："我每天给你把小数点去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给我像个学生样子，好好学习。"

周小檬的嘴角立刻垮了下来，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她求助地看向张昊，小鹿般的眼睛里盈满水光。

张昊心头一软，清了清嗓子："老周..."他斟酌着措辞，"小檬来这边后也没什么朋友，整天就自己一个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咱们平时又忙，难得她有个喜欢的事..."

他的目光落在周小檬攥得发白的指节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你又不是没看见，她抱着手机傻乐的样子..."

周凌的眼神微微一动。他想起昨晚经过妹妹房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咯咯"的偷笑声，像只快乐的小云雀。这段时间，小丫头确实变了不少——吃饭时会突然对着手机傻笑，连睡觉都抱着笔记本，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弧度。

这些年来，他第一次见到妹妹这样发自内心的快乐。

热气氤氲中，周凌冷峻的轮廓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他仿佛看见了小时候那个总爱缠着他讲故事的小女孩，也是这样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每天十一点前必须睡觉。"最终，他放下杯子的动作比平时轻了几分，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妥协，"快期末考试了，别耽误学习，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熬夜..."警告的眼神扫过周小檬瞬间亮起来的小脸，"后果你知道。"

周小檬立刻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连带着睡衣上的兔子耳朵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对了！"她突然放下牛奶杯，嘴角还沾着一圈奶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你们为什么不看我写的小说？"她委屈地扁着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餐巾，"我明明最开始就是写给你们看的..."

记忆突然闪回到三个月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周小檬抱着笔记本电脑，眼睛亮得像星星："哥！耗子哥！快帮我看看这段剧情！"她急得首跺脚，"反派要在这里设埋伏，该怎么写才专业啊？"

当时周凌头也不抬地批着文件："自己查资料。"

"查不到嘛！"周小檬拽着他的袖口晃啊晃，"求求啦～就这一次！"

最后是张昊看不下去，放下保养工具，凑过去指点。

谁能想到，这一帮就帮成了固定流程。后来几乎每个周末，饭桌上都会上演这样三人一起讨论剧情的场景。

周凌从回忆中抽离，面无表情地给出和当时一样的评价："三观不正，浪费时间。"

"耗子哥呢？"周小檬转向张昊，眼里带着控诉，"你也不看！"

张昊夸张地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学她平时的语气："'耗子哥～这段圆不上了，帮我想想剧情，求求啦～'"他翻个白眼，"好家伙，你小说百分之七十的剧情都是我提供的吧？"

周小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