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经手人正是王玄策当年的副手。

而那名副手的远房侄子，如今正在处罗可汗的帐下做 “锻甲师”。

“好一出借刀杀人。”

陆文轩将账册拍在案上，

“李泰这是想借突厥人的手，报当年的流放之仇。”

他立刻让人给莫贺咄送去五十坛烧喉刀和十架连弩车，附言说 “秋分时，在金山南麓的河谷设伏”。

同时，崔莺莺带着粟特商人深入西突厥腹地，用三倍价格收购处罗可汗手里的 “洛阳铁甲”，故意让社尔看到交易场景。

“处罗可汗贪财，社尔多疑。”

陆文轩对着舆图冷笑，

“只要让他们互相猜忌，五万骑兵不过是盘散沙。”

七月流火时，社尔的联军果然出了乱子。

处罗可汗收了粟特商人的黄金，悄悄把铁甲卖给了回纥，却对社尔谎称 “铁甲被风沙锈蚀”。

社尔怒不可遏，率兵突袭了处罗的营地，西突厥与东突厥的残部瞬间反目。

消息传到幽州时，陆文轩正在 “皇恩田” 里验收新粮。

郑婉容捧着刚算好的收成账册，笑得眼角堆起细纹：

“今年的粮食够吃三年了，黑石谷的工匠们还发明了新的粮仓，能防潮防鼠。”

卢霄云的 “火龙箭” 己经装车，护卫们正在给连弩上油，箭杆上的 “陆” 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莫贺咄派人来问，什么时候动手？”

她的短刀在指尖转了个圈，

“那河谷两侧的悬崖，正好埋震天雷。”

陆文轩望着北方的天际线，那里的云层正被夕阳染成血色。

“告诉莫贺咄，”

他轻声说道，

“等社尔和处罗两败俱伤时，咱们再去捡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