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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点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昏沉沉的天幕上砸落下来,转眼间便连成一片雨幕,将整座巍峨的皇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
“哗啦啦——”
雨水冲刷着青瓦,顺着屋檐流下,在长街的青石板上砸出一串串细密的水花。
这样的雨夜,最适合杀人,也最适合,抓人。
一支两百余人的队伍,身着统一的黑色蓑衣,头戴宽大斗笠,正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在寂静的长街上疾行,他们腰间悬挂的绣春刀,在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下,反射出森然的寒芒,整支队伍,如同一股从地狱涌出的黑色暗流,充满了肃杀与冰冷。
为首之人,正是锦衣卫督主,苏齐。
今夜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工部侍郎袁靖是个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狐狸,只要自己今夜的行动走漏半点风声,都不用等到天亮,工部里的账册就会“意外失火”,相关的人证也会“不慎落水”,所有罪证都会被销毁得一干二净。
他必须以雷霆之势,赶在太后一系反应过来之前,将工部右侍郎袁靖这个关键人物拿下,人赃并获,将这桩贪腐大案,办成一桩谁也翻不了的铁案!
“大人,前面就是工部衙署了。”
雨化田压低了声音,雨水顺着他斗笠的边缘不断滑落。
苏齐抬眼望去,不远处,一座占地极广、气势恢宏的建筑群静静地矗在雨幕之中,正是大夏王朝六部之一,工部衙署的所在。\n\i,y/u_e?d`u`.?c′o¨m`
“铁手,带人围起来!”
苏齐的声音在雨幕中回荡,“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遵命!”
铁手与两百名锦衣卫校尉令行禁止,迅速散开,如同一张无声的大网,悄无声息地将整个工部衙署的各个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做完这一切,苏齐才带着雨化田等十余名心腹,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
“站住!什么人?!”
“此乃朝廷重地,胆敢擅闯,格杀勿论!”
守门的衙役见状,立刻挺起长矛,厉声喝问。
苏齐懒得与这些小角色废话,直接从怀中掏出那面象征着女帝亲临的金牌手谕,高高举起:“锦衣卫办案,奉陛下密诏,缉拿国贼!”
他声音冰冷,“尔等若敢阻拦,视同谋逆!”
那几名衙役看到金牌,又听到“谋逆”二字,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阻拦。
苏齐却不等他们让开,直接对身后的铁手一摆头。
“破门!”
雨化田眼中闪过病态的兴奋,靴尖蕴着幽冷的内劲,精准无误地点在了两扇门扉的合缝处。^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
“嘭!”
一声闷响,却非撞击,而是内劲炸裂之音。
那扇象征着朝廷威严,由名贵木料打造的朱红大门,自中线起,瞬间寸寸龟裂,紧接着便轰然向内炸开,化作漫天碎屑!
巨大的声响,瞬间惊动了整个工部衙署。
“走水了?”
“有刺客!”
衙署内灯火瞬间通明。
无数值夜的官吏和衙役惊慌失措地从各个房间里冲了出来,乱作一团。
苏齐踏过满地的碎木,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前院,身后,十余名锦衣卫校尉如影随形,冰冷的目光扫视着院内每一个惊慌失措的官吏。
“放肆!是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夜闯工部衙门!”
一声充满怒火的咆哮传来。
在数十名官吏的簇拥下,一个身穿绯色官袍,年约五旬,面容倨傲的官员,满脸怒容地从正堂内快步走出。
此人,正是工部右侍郎,袁靖。
他身后,那些工部的官员也纷纷回过神来,对着苏齐等人怒目而视。
袁靖官威十足,指着苏齐,厉声喝问:“苏齐你一个阉人,也敢带兵闯入我六部重地,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朝廷体统!?”
苏齐看着眼前这群色厉内荏的官老爷,心中冷笑。
死到临头,还敢在摆官威?
苏齐懒得与他多费唇舌。
“袁侍郎,奉陛下密诏,缉拿要犯。”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是自己走,还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