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帮你走?”
“你锦衣卫想查我?”
袁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官乃朝廷三品大员,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须你这阉竖来给体面!若要查我,也该是三法司会审,你锦衣卫算个什么东西!”
“既然你不想体面,那......”
苏齐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将那本从姜庆丰秘室里搜出的黑色账册掏了出来,随手丢在了袁靖面前的积水之中。
“......那我就帮你体面!”苏齐一字一顿地问道:“袁靖你与姜家镖局勾结,贪墨赈灾款二百三十七万两,此事,你可知罪?”
看到那本熟悉的黑色账册,袁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褪得干干净净。
他与姜家镖局的勾当确实不假,贪墨的数额也相差无几。
但他行事素来谨慎,与姜庆丰的所有勾当,全都是通过自己那位美妾的远房表兄单线联系,银钱账目从未经过他的手,自己更是连一个字都没在上面写过!
袁靖久历官场,心性远非姜庆丰可比,短暂的惊慌过后。
他立刻强作镇定,指着苏齐,声色俱厉地咆哮道:“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你这阉竖,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本假账,就敢污蔑朝廷命官!本官现在就要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治你一个罗织罪名,构陷忠良的大罪!”
“参我?”
苏齐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彻骨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缓缓上前一步,当着所有工部官吏的面,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工部右侍郎袁靖,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袁靖梗着脖子,兀自嘴硬,“我乃朝廷三品大员,你一个阉人,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资格?”
苏齐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跟这种人渣讲道理,是世上最愚蠢的事,只有用最原始的暴力,打碎他的官威,撕烂他的脸皮,让他所有的依仗都变成笑话,他才会知道什么叫恐惧。
他猛地抬起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袁靖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将袁靖扇得一个趔趄,半边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整个工部衙署,瞬间死寂!
所有官吏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震惊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打......打了,一个御前太监,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掌掴当朝三品大员?!